yolanda

【疑犯追踪】理智与情感 上

是大结局之后的一点意难平,内含RF、少量肖根(量少不打tag了)

其实掉进poi坑已经好几年了,但一直没办法写相关的同人,是因为剧情太虐太特别太感同身受。

2020年又捡起poi,既然这么意难平,不如试着写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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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智与情感

 

我的痛苦没有骄傲可言。——《理智与情感》

 

这就是死亡吗?

好员工Reese像条病狗一样趴在楼顶,被阳光烤得发烫的砂砾甚至灼伤了他贴地的脸。

这里是楼顶。

记忆回笼的时刻,疼痛立刻涌上来。

这里什么都没有。他们成功了吗?失败了吗?机器现在是在外太空吗?

衣襟上的血迹已经被烈日蒸干了,好员工在变本加厉的疼痛中勉强站立起来,茫然四望。

 

Reese靠窗坐着,电视里播放着国内新闻,之前曾被破坏的交通、网络和公共安全等等正慢慢重建。

当他独处时,他总是想起他“死去”的那天。他知道那回忆里缺了谁。

 

“嘿我说忧郁男!”

日渐发福的警探西装革履,手里牵着气喘吁吁的马里努阿犬。

“搭把手,这孩子必须洗个澡了!”

Reese当然早就习惯了Fusco 那些层出不穷的外号。他小心起身,慢悠悠地走过来牵过小熊。

“Shaw怎么没来遛狗?”

“得了吧,”Fusco摆摆手,“你也知道的,如果遛狗的是她,其他狗主人根本不敢上前搭话,这样没有狗会跟Bear一起玩。”

Reese笑了笑,他都能想象出Shaw面无表情地遛狗的样子。

Fusco看了看脏兮兮的军犬:“需要帮忙吗?”

“不用,我一个人还是可以搞定的。”

 

Reese说不用帮忙,Fusco就道别打算回警局。走到门口,他想了想又折返。

“圣诞节快到了,或许咱们可以……聚聚?”

Reese不置可否,Fusco继续说:“你知道的,就是聚在一起聊聊天,还可以喝点小酒什么的……”

“好,可以。”沉默了一下,Reese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。

 

那天之后,他们还没有正式聚会过。像往日一样聚首,闲聊,为两个空杯斟上酒,再说一句“敬朋友们”,这对他们来说过于残忍。

曾经和他一起给Bear洗澡的那个人,他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。——就是“那个人”。不知道为什么,现在的Reese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直呼他的名字。

直到现在,Reese的梦里从来没出现过“那个人”。他固执地拒绝相信对方已经不在人世,却一次又一次地梦见自己的死亡。在过去几年里,他一直是他活下去的理由。

 

圣诞节如期而至,纽约应景地下起了雪。商场又开始了促销活动,Shaw买了一堆健身器材,说没任务的日子里她都能看见自己的肌肉在退化;Fusco给儿子选了一份礼物,打算好好维护一下父子关系;Reese买了酒。等到交换礼物的那天,Bear得到的礼物最多。

桌面上最终还是摆了两只空杯。就近坐着的Reese给两个杯子分别倒上酒,Fusco率先举杯,三人沉默地喝了一杯。

放下酒杯后,Fusco借着一点点酒意,自言自语地开口:“其实他们都是好人,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。虽然有时候有点疯。”

Reese看着琥珀色的酒液出神,Shaw有以下没一下地拿餐刀切割着盘里的火腿。

Fusco眼神在两人之间晃了晃,叹了口气,又小心翼翼地问:“最近那个上帝一样的机器跟你们联系了吗?”

Reese摇头,Shaw简短地回答“没有”。

 

 

送走两人后,Reese再次放任自己酗酒,大醉到第二天一大早,还没痊愈的伤口都有点发疼。出门扔垃圾时,一打开房门,外面的冷气就灌进来,宿醉的人打了个哆嗦。

这趟出门,Reese在信箱里发现一封信。这封信很不起眼,Reese差点把它混在广告传单里一起扔掉。

信的内容只有小小的几个字母,字是打印的,看不出个人字体的色彩。上面只写了一个单词。

 

圣诞节清晨,特工女士和警探冒着低温和小雪来到Reese身边,听他宣布“一个不寻常的发现”。Shaw没什么表情地翘腿坐着,Fusco叉着手,抱怨“今天可是圣诞节啊”。Reese拿出那张薄薄的纸,放在桌上推过去:“昨天在信箱里发现的。”

信封上的收件人一栏写着HaroldWren的名字,Shaw不禁放下腿凑上前去,Fusco低头看了看信封,又一脸难以置信地抬眼看着Reese,连抬头纹都瞪了出来。那里面只写了一个词,佛罗伦萨。
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”Shaw故意只问了一半。

“我感觉,说不定,,他的机器现在还在什么地方运行着。”Reese若有所思。

Fusco撇嘴:“那次之后那什么机器联系过你们吗?没有吧?要我说这应该是什么恶作剧,或者Harold Wren的哪个合作伙伴想联系他而已。”

Reese又看看Shaw。Shaw耸了耸肩:“像咱们这样的人不该太依赖直觉。”

“我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 

日复一日,Reese想尽办法寻找Finch的踪迹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,但都一无所获。他也曾试着向机器求助,却没得到任何回音,但他还是固执地不相信,他不相信最坏的后果已经发生。

Fusco最先妥协:“就这么着吧,你订张机票,我开车送你去机场。”

Shaw也跟着起身:“我去准备准备,留在这边守着。”尽管曾经的地铁站早已经被毁,Shaw还是打算留在纽约盯着这里的风吹草动。

Reese走开后,Shaw想了想,小声问Fusco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——如果这趟去了之后发现Finch真的死了,那么Reese会很难过吧?”

Fusco看了看她:“哦,让你思考这个问题有点困难吧,”Fusco想了想,“如果眼镜儿确定是死了,那Reese估计也活不了太长时间。”

Shaw深吸一口气,把双手插进了口袋。

 

末日审判

 

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责备你,就是你已经离弃了你起初的爱。——启示录2:4

 

佛罗伦萨。

几个世纪以来,这座城市一直是花的都会和艺术的海洋,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美术馆博物馆,窄得难以容身的小巷深处有可能就藏着文艺复兴先驱者的故居。

小个子男士三件套板板整整,礼帽戴得一丝不苟,腋下夹着当天的报纸,挪动跛着的腿到街头小店点一杯咖啡。形形色色的当地人操着陌生的语言从身边路过,笑容甜美的店员对转身离开的他说一句ciao。

 

在有名的大教堂脚下,Finch转动带着伤的脖子艰难地仰望,雄伟的教堂让人叹为观止。教堂里在做弥撒,信徒们齐声呼喊“哈利路亚”,请求神的垂怜。

曾经有个疯狂的女士坚信是他——Harold Finch——创造了神,Finch这样想道。

世界上没有神,他亲眼目睹了她的死亡。

 

在教堂对面的街头,Finch终于见到了他此行要找的人。

在那里,Grace正专注地画一幅教堂的写生,红色的碎发从耳边垂落,时间如退潮一般迅速回到一切开始之前,她在纽约画着写生,他上前笑着打招呼,满心忐忑。

美好、恍如隔世。

 

Grace感到注视的目光,抬起头来查看。在Finch的身影进入视野的瞬间,她的神情从震惊到困惑,但很快,她脸上就泛起笑容。Finch也笑起来,他们隔着人群对望,恍惚间他还是本能般地觉得他们距离过近,甚至想要查看手机有没有收到来自机器的警报短信。

然后他才想到,也许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“机器”了。

 

Finch从梦中惊醒。

他千里迢迢来到意大利,是为了见一见昔日的爱人,但在最后关头,他停下了。出于某种复杂的原因,他没有像一路上一直预想的那样,直接和她相认。

 

Reese上次来意大利是他想辞职的那次。飞机降落在意大利,Finch就从纽约追到意大利,他最终还是跟他一起回去。

那是在Carter死后。

正在寻找老板的好员工陷入了回忆,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。Carter离开后,Finch曾经陪他一起远远地看过Carter的儿子,确认他平安健康。那个男孩现在应该已经长成帅小伙子了。

Reese深吸一口气,继续漫无目的地行走,直到他看见背着画夹的Grace迎面走来。

 

Grace似乎还记得他,错身过去时她叫住了他:“对不起,警探……”

“Riley,”前特工对此感到意外但并不慌乱,“我是Riley警探。”

Grace跟他寒暄了几句,还问他为什么跑到意大利来了。Reese微笑,回答道执行任务。

Reese记得当时他们给Grace找的那份工作,那根本不在佛罗伦萨,如果是他自己想出按那个地址去找Grace,从而找到Finch,那免不了要多费一番周折。这太巧合了,Reese越发坚定,机器一定还在什么地方看着他们。

 

几天里Reese走遍了小城,到各个旧书店、音乐厅和出售煎绿茶的小店寻找Finch,但都一无所获。Finch是一个“不存在”的人,过去的经历已经说明,如果他想隐藏自己,Reese是找不到他的。

不知道机器为什么安排他来到Grace面前——如果机器还在的话——这或许说明Grace有什么危险。既然找不到Finch,Reese开始暗中守着Grace。

 

Finch从小旅馆的床上惊醒。

他再次梦见前员工的死亡,那绝不是什么好梦。机器的智慧逐渐褪去,程序变得混乱而缺少应答,正像得了老年痴呆的父亲,衰老在侵蚀他的记忆。Reese和他做最后的告别,然后他的生命也像机器一样逐渐走到终点。

阳光照进小旅馆狭窄的窗子,对面的居民楼每个阳台上都开着各色花朵,它们都在微风里轻轻点头。Finch摸过眼镜,整个颈背和腰腹上的枪伤全都随着动作疼痛起来。像过去数年一样,这疼痛不离不弃,始终把他和现实连结起来。他变得安心,感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。

 

Grace的生活非常规律,也毫无危险可言,Reese整天无所事事。直到某天,他接到了纽约的来电。

Shaw的声音依然算不上激动,但Reese就是知道,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。

“她回来了。”Shaw只说了这么一句。

“谁?”

 

Day0

 

每次一接近你,我就好像短路了,无法正常起来。——《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》

 

纽约。

“是的,回来了。”

被认为已经死亡的Root此刻正用Shaw的手机跟Reese通话,还坐在写字桌上俏皮地晃着双脚。

“所以,一定要找到Harry,把他带回来。”

Root放下电话,像猫一样轻盈地从桌上跳下来:“这应该足够给他动力了。”

而Shaw远远地站着:“你没死?”

像从前一样,既然Shaw不动,Root就朝她走去。她靠近爱人,得意地笑:“我看你也还活着。”

Shaw一把掐住她的脖子:“你,去,哪,了。”

她下手毫不留情,Root费尽力气才发出声音:“埋在地里的滋味儿真不好受,我还以为回来跟你相处会比那舒服点。”

 

她的玩伴被掩埋在泥土里,孤独地度过了那么多年,如果不是Harry和John,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的遭遇。

Root在地下思考了这件事。事实上她思考了她整个前半生。她的人生目标曾经是查清Hanna的死因,后来是寻找那个无所不能的机器,她心目中的神明。可是这些都太艰难太苦了。

虽然轻而易举的事做起来是没劲的,但这并不能抹杀Shaw的独特性。她以自己的方式存在,Root不知道她何以用冰冷给自己温暖。

 

Shaw放开手,Root活动了几下脖子:“现在你可以吻我了,甜心。”

 

Reese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应该停留在意大利。他还是每天去望一望Grace,在她下班走出来的时候,确认她安全。不能再守护Finch的日子里,他选择守护Finch最在意的人,Finch离开后,他的生活仍以他为核心。

作为一个出色的特工,Reese还保持着守时的好习惯,每天准时赶到Grace工作的博物馆,准时在周围找好方便观察的藏身之处。不过今天他因为阻止一名扒手行窃,晚到了几分钟。

Reese在博物馆门前的广场上徘徊时还在想,今天他来得有点迟,或许Grace已经离开了。接着他就看到了那个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身影。

两个非常守时又很注重隐藏行踪的人每天都完美地错过对方,站在上帝的视角机器一定能看出这其中的戏剧性。

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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